热 【80天单人单车环藏之旅】观米堆、揽然乌，漫步来古室外桃源冰

【10月9日】行程：玉普乡（G318）---米堆冰川---然乌湖（S201）---来古冰川【10月10日】行程：来古村（S201）---来古朵桑湖---亚隆冰川---然乌湖（G318）---然乌沟---八宿县主要看点：帕隆藏布峡谷、大鹏石、米堆冰川、然乌下湖、然乌上湖、来古村、来古朵桑湖、雅隆冰川。米堆冰川景区门票+景区摆渡车共计86元，来古村“环保费”30元。两日行程240公里

波密雨多非浪得虚名，已进入十月的夜雨还是直到晨曦初露才停。旧雨起身时，太阳还隐在云层背后，露出些许绯红，似乎也在告诉旧雨今天不会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离开玉普乡，318国道视野能及的地方，不是带状云雾缠绕的山峦，就是犹抱琵琶的雪山，奶白色的帕隆藏布急速流向身后，山坡上的黄红叶子毫无掩饰地宣告秋的来临。秋早的318非常宁静，自驾西藏的车辆还同其主人一样懒在睡眠中，偶尔有几辆挂着“藏”字牌的车在公路上疾驶，发动机声混合着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更加剧了山谷的静谧。旧雨时走时停，吮吸着山谷中新鲜潮湿的空气，登上小山包俯瞰公路和江水，眺望飘忽不定变幻莫测的云，判断着藏匿着的雪山的名字。单人独车就这点好，根本不用顾忌他人的闲语和白眼，在哪停什么时间走都“政治正确”，一个人说了算。

距离米堆冰川还有几公里的路边，一处陡立的山坡上，裸露的岩石伸展开来，极像一只振翅高飞的雄鹰，所以此地被称“大鹏石”。两处舒展开来的岩壁形成“大鹏”的翅膀和身体，滑坡形成的砂石冲积扇构成尾部，一丛密林像是包裹着鹏头的羽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西藏的神鸟凿刻在西藏的神山之上，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神秘讲述着藏区的故事。

沿318东行7公里，早上9：40，旧雨抵达米堆冰川景区。景区坐落在公路边，西距波密103公里，是境内海拔最低的海洋性冰川典型代表之一，进出都比较方便。宽大的停车场上驻车，到游客接待中心购买了门票和摆渡车票，旧雨登车驶入景区。2公里后到达景区的下车点，他开启了景区的“冰川之旅”。米堆冰川处在米堆河的上游，雪线海拔只有4600米，冰川主峰也不过6385米，位于念青唐古拉与伯舒拉岭的结合部。雪线之上皑皑白雪终年不化，冰川脚下却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针阔叶混交在秋季染成斑斓的摆裙。冰川脚下的小村不知叫啥名，旅游的兴起让小村透出些商业气氛，但开发并没有过度，只是添了几户客栈，几家餐饮和一些售卖饰品纪念品的小店。河流、湖泊、农田、森林、藏房环绕村落，绘制出人与自然交融的和谐画面。

去往冰川有几公里弯弯曲曲的山路要走，茂密的古树林中，树形怪异的千年古树比比皆是。攀爬上几道冰川运动留下的终碛垅，驻足休息亭，一座冰湖出现在前方，冰湖之上，巨大的冰川横亘在两峰之间，散着幽幽的蓝。走下终碛垅，冰湖边的冰川观景台拦截了能抵达冰川的路，如今的米堆冰川已经被禁止接近攀登，只能在观景台处隔湖眺望，而且本来两条千米宽、落差达800米的世界级冰瀑，在观景台上也仅能较完整地看到一条，除非绕过冰湖走到冰川脚下，才能完整地看到两条大冰川在湖边交汇的壮观场景，但现在已不可能，如果你有冰川考察的特许，那则另说了。探入冰湖的冰舌上覆盖着黑灰色厚厚的冰碛石，不仔细辨认，看不出冰川的样子，只有上方的“冰瀑”才在阴云之下泛着银光，一些冰层断面上透出极好看的蓝色，谓之蓝冰。湖面上漂浮着几块浮冰，在慢慢融掉，化作冰冷的湖水，顺着米堆河流出峡谷，汇入帕隆藏布。尖耸的主峰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领略到她的奇峻，薄雾间透着几分神秘。天空飘着几丝细雨，加上冰湖冰川吹来的风，有些寒意，在观景台上向藏族大妈要了一杯奶茶暖身，与不太懂普通话的大妈连笔带画似是而非交谈几句后离开观景台，回到乘车点。未进早餐的旧雨走进村中一家小店，要了两样菜，吃完后走出米堆冰川。

离开米堆冰川景区继续向东行驶，帕隆藏布峡谷秋色更浓，江两岸层林尽染，斑斓夺目，几条小瀑布不经意间会跳入眼帘。帕隆藏布峡谷科考认定是从易贡湖算起至与雅鲁藏布交汇处，全长50公里，深于尼泊尔境内的喀利根德格大峡谷（深4403米），除了世界第一的雅鲁藏布大峡谷和第二的科罗拉多大峡谷，2002年确认就深度而言在世界上排名第三。广义上的帕隆藏布大峡谷，可以向东延伸到然乌湖以西，全长百公里。峡谷中帕隆藏布涛声阵阵，深邃的河谷，湍急的江水，赤橙黄绿的色彩一直延伸到然乌湖西出水口。

下午15:45旧雨抵达位于昌都市八宿县然乌乡的然乌湖。然乌湖处于喜马拉雅山、念青唐古拉山和横断山的对撞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在这里堰塞成藏东第一大湖，来自南北两条帕隆藏布的支流将湖分成上中下三个湖区，318国道沿线的湖区被称为然乌下湖，也叫安目湖，一般走川藏公路看到的然乌湖指的就是这一段。转过然乌乡向南往察隅，经过的湖区就是然乌中湖和然乌上湖。然乌湖被定义为帕隆藏布的源头，但如果追根溯源，江的源头也可以上溯到湖南面的阿扎贡拉冰川。然乌在藏语里是“铜做的水槽”之意，相传很久以前然乌大山连绵与世隔绝，然乌河只有在下游一处极为狭窄的出口流向外界，然乌境内的村落，风调雨顺百姓富足。某个秋收的日子，一位然乌妇女不小心将一捆青稞掉入河中，被冲到外面世界，恰巧被“外面”一年轻小伙儿捡到，小伙儿抱着颗粒饱满的青稞，觉得不是本地之物，于是召集一众年轻人跋山涉水登壁攀岩寻找“非世俗之物”的产地，终于在一处山顶上发现了然乌。狭长的河谷，河面热气氤氲，远远望去，如同盛着热水的水槽，金秋的两岸一片金黄，一眼望去，如同打磨的锃亮的铜槽，然乌从此得名。秋意正浓的然乌湖，收割后的麦田，山坡上金色的山林，薄雾中的湖水，还真如其名，像是铜做的水槽。

然乌下湖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旧雨过然乌乡拐入往察隅方向的S210，沿着然乌中湖、上湖的湖边公路驶向来古村，据说来古村被数条冰川环抱，他想去亲眼见识一下。然乌湖除了“铜做水槽”之名外，还有“羊奶湖”之称，大概是形容湖的颜色像羊奶。然乌湖全长29公里，平均宽度不足1公里，平均深度不超过6米，湖面海拔3850米，三段狭长的湖区，如串珠般镶嵌在高山峡谷中。驶入中湖和上湖，前方多吉珍珠雪山山水交映，回首伯舒拉岭屹立北方，大大小小冰川掩在峰峦之间，让旧雨的眼睛不够看。多吉珍珠山为然乌第一大神山，在藏语里称为“被斩断山顶的金刚”，是当地信众只要供奉的山神。天在晴阴间不断变幻着，摸不到规律，旧雨驶过雅卡村，驾车沿然乌上湖上游的河谷深入，河查不到名字，他只能自定义将之称为“然乌河”。望着眼前的雪山，又行驶了十来公里，终于抵达来古村的村口。

傍晚18：00，车子被村民拦住，交了30元所谓“环保卫生费”后放行，来古村尚未开发，以景区名义售票名不正言不顺，故村委会在村口对外来旅游车辆收取环保卫生费。村子比较落后，收取些费用也是对当地的一种扶持，旧雨没有怨言。来古村是个半农半牧的比较原生态的藏族村落，由数个小村庄组成，散居在雪山围合成的盆地平坝上，村庄与村庄被田园阡陌分割开来，统称为来古村。来古在藏语里的意思就是“隐藏着的世外桃源般的村落”。驻足村委会环顾四周，雪山耸峙，四五座高大的雪峰环绕，每座雪峰之间几乎都从峰顶推下巨大的扇形冰川，并在冰川舌尖处融成冰碛湖。雅隆冰川、美西冰川、若骄冰川、东嘎冰川、雄加冰川和牛马冰川，六大冰川聚集在一处，这在中国乃至世界也是绝无仅有，也让来古村成为观赏冰川美景的绝佳之地。生成于岗日嘎布东端长达12公里的雅隆冰川最具代表性，冰川从海拔6000多米的主峰一直延伸至海拔4000左右的来古村边，冰川上的中碛（中间堆积的冰碛石）呈倒“3”状将冰川分割，极富美感宏伟，这在其他冰川是难得一见的震撼景色。旧雨抵达来古村时，秋意正浓，针阔叶混交林色彩斑斓散布在山峰雪线之下，一条冰川融水河蜿蜒在村边，冰河两岸的岩壁陡直，约束着冰河从东南方向在村南划过，流向雅隆冰川脚下的冰蚀湖。小村比较原始，除了近几年扶贫营造的新房外，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设施，据说就连电也是近两年刚通的，好在村中移动4G满格，与外界沟通并不困难。傍晚，散在平坝上白色的民居，田园中游动的牧群，桑烟缭绕的白塔，以及赤橙黄绿的丛林，尽管被阴霾笼罩，但依旧掩饰不住这里世外桃源的胜境。

来古村尚未开发，旅游接待条件自然很差，虽说正对雅隆冰川的冰湖边有家松赞来古山居，但极尽奢华的硬件设施，高启的房价也会把一般游客吓退。最低1680元的标准间消费价格让旧雨远离山居，寻找一番后，才打听到村内有家公益客栈。来古公益客栈设在村中小学校内，学校原是上海援建的，但现在基本上停用，村中的适龄儿童都被送到然乌镇的寄宿学校，教室和校舍被改成公益客栈。客栈的收益据说被用于支付在客栈中服务的藏民工资和村内部分支出，负责人来自内地志愿者，一般一年左右轮换。旧雨走进客栈时，接待他的小伙儿来自云南，已经在此当志愿者两年。客栈一楼的教室内摆放着十几张简易床铺，床垫塌陷，被褥的卫生有些扎眼，20元一个床位；二、三楼被木板分割成单间，“标准间”、三人间都有，都没有独立卫生间，也是按床位收费，40-80元不等；方便的话要到学校院子中角落里的厕所，洗澡倒是在一楼有公共洗澡间，但太阳能提供的热水，恐怕连两三个女孩子洗头发都不够用。小伙儿带旧雨看完食宿条件，旧雨40元定下二楼一个床位，条件虽差，但总能遮挡雨。接待“大堂”算是客栈内最“华丽”的地方，典型的藏式布置，但没有藏族民居家中那种常见的雕梁画栋装饰；宽大的木制沙发上铺盖着藏式绒毯，沙发前摆放着长长的茶几，吃饭饮茶“办公”多用；四周墙壁挂满旅行团和旅游民间组织的“团旗”，十分显眼；靠近阳台的墙边设置了个小卖部，方便面、红牛、矿泉水等都有，甚至还提供氧气；一处角落不例外地安放着佛龛，供奉着释迦摩尼和法王像。三位藏族妇女围坐在大堂中的火炉旁，细声闲聊的声音几乎被开着的电视声盖过。旧雨花15元要了一份炒饭，也围坐在火炉边，试图与她们聊天，但几乎不通普通话的几位妇女影响了彼此的交流。没别的消遣，旧雨独自打开电脑，将几天来存在相机中的照片简单整理导入硬盘。时间也算过的快，转眼接近晚上九点，旧雨收拾一番告别几位藏族妇女回客房。室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冰冷阴沉的夜色不见一颗星星，就连村中的灯火也一手能数的过来，静寂中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汪声落下就再也没有其他声响，越发显得来古村的静谧。旧雨和衣躺下，忍着被褥散发出的异味，勉强抵御着寒冷，在不知不觉中入梦……

一早起来，旧雨用冰冷的自来水洗漱过后驱车在几个分散的村庄中闲逛，无意间看到一幕令他吃惊且难过的场面。在村委会下面的一个小村，七八位体如侏儒的藏民聚在一起，像是在等待什么，实在与美丽的环境不相匹配。过不久一辆越野车驶到村前，车上下来几位穿白大褂的人，看上去就是政府派过来的。“侏儒”们围住工作人员，从兜里掏出绿色的小本交给他们，工作人员用藏语一边询问一边在记录着。刚开始面对这么多“侏儒”，旧雨的第一反应是来古村比较封闭，几乎与外界隔离，身体畸形可能是村中近亲结婚造成的结果。但经过政府工作人员的解释才得知，这些脊柱弯曲，四肢变形的藏民是因为受当地自然条件影响造成的。来古村在没有通自来水之前，村民都饮用冰川溶解的河水或山上流下的溪水，但因水中重金属严重超标，土壤环境有些微量元素稀缺，有些过量，导致村民中许多人从小生长发育不正常，超过10%的人都有骨骼变形，轻者手指脚趾关节变形，严重的如眼前的“侏儒”。二十多年前，政府防疫检疫部门普查，弄清了缘由，建造了经过处理的自来水，并对骨骼变形严重的藏民登记在册，定期过来对他们体检，并发放补助，二十多年过去，来古村再也没有因饮水问题出现骨骼异常的人群。早在进藏之前旧雨就了解到西藏的河水、溪水不能随便饮用，水中除了含重金属外，还有包虫卵，饮用后，很可能导致身体内寄生包虫，所以自驾过程中他除了在藏民传承下来的“圣水”“神泉”取水用于洗漱外，哪怕水质看上去再清，基本上也不使用湖水、泉水、河水，饮用做饭都用超市卖的桶装水。

出村走过田园，旧雨漫步村边的冰川河陡峭河岸边。河叫不上名字，两岸的崖壁垂直陡立，形成很窄的河谷。冰川河来自东南面的雪山冰川，看不到源头，水色奶白中带着些许黄绿，安安静静流向西南面，注入雅隆冰川脚下的冰湖。河岸披挂着极美的秋色，平坝上几近枯黄的草甸上零散着几头牦牛，景色极为诱人。可惜的是天气，阴沉的天和雾让大美之景失色不少，也遮蔽着四周的雪山冰川。时而飘落的雨丝既洗出丛林的艳丽，也润泽着旧雨的心情，只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才真实体验到诗和远方。环顾村周边的冰川时，无意中从藏民口中得知南面山中还有一座朵桑湖，号称“三姊妹湖”，距离村子有三公里远，再远一些还有“天湖”的存在，问清大致方位，旧雨决定独自前往。

天气不好，山路崎岖，旧雨将摄影器材全部留在车内，仅带一部手机轻装前进。三姊妹朵桑湖藏在来古村南面的雪山中，需要翻越两座山梁。先是需要跨过冰川河上的一个树干搭起的小桥，随后沿着牲畜踏出的路径上山。路不好走，翻过山梁涉过一片湿地后，路就几乎看不见了，没有向导，旧雨只能按照藏民指引的大致方向前行，时刻搜寻着湖的位置。秋季的山色极美，如诗如画，回首来古村，雪山为幕，草甸搭台，红叶妆点，村边的冰湖奶白一片，隐隐能看到深入湖中的冰舌，不身临其境，难以感受这般沁人肺腑的美景。

深一脚浅一脚翻过第二道山梁，远处岗日嘎布雪山下出现一片蓝色水域，藏民所说的“三姊妹湖”马上就要到了。朵桑湖原是古冰斗积水形成的古冰斗湖，A形狭长分布，大致被山体隔成三个湖区，比起雅隆冰川脚下的冰蚀湖，朵桑湖水要清澈的多，据说四季都不冰冻。湖中小岛根据藏民的形容形似乌龟，相传长期栖息在湖中的乌龟与河马为地盘争斗，惹怒了当地山神，将乌龟固化成石像，乌龟被永远固定在朵桑湖中。旧雨网上没有查到朵桑湖的信息，有关湖的资料，比如面积、海拔、地质状况等都没找到相关描述，在奥维地图上，朵桑湖也仅仅显示出是处在岗日嘎布西侧雅隆冰川冰湖和南面更大的两湖间的暗色水域，百度和高德上根本找不到她的存在，看来到过这里的游客极少，写过相关游记和攻略的帖子则更难以搜寻到。至于藏民所说的“天湖”大概就是更南的三个湖区，但那里旧雨已没能力到达，假如非要去，除非请向导，有装备，在没有路的状况下从朵桑湖再跋涉多半天，行数公里才能抵达。眼前的湖水已经让旧雨感受到惊奇，湖被狭窄的水道串起，湖水远眺碧绿，近看清澈见底，湖边层林尽染，雪山近在咫尺，景色无以言表。湖区没有手机信号，虽说周边环境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存在，但形单影孤一个人伫立湖边，加之难以预测的坏天气，多少还是让旧雨内心有些忐忑。他没有环湖而行，仅下到距离最近的湖边，在其中一个湖区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搜寻着来时的路返回。

返程中的景色与来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时间已是下午14：40左右，旧雨最期盼的是天能突然变晴，因为东面的雪山上空已经露出蔚蓝。直到走到村旁冰河前，天才逐渐云开，但旧雨已没有力气和决心重新折返朵桑湖，只能在心中想象描绘她蓝天白云下的姿容。

前文说过，来古村被六条大冰川包围，六冰川被统称为来古冰川，在西藏已知冰川中，这里的冰川最大最宽，皆属于印度洋季风向青藏高原输送暖施气流遇冷发育成的海洋性冰川。其中的雅隆冰川位于来古村的西北，生成于海拔6606米的岗日嘎布雪山主峰，在六条冰川中最为壮观，一眼望去极为惊艳。雅隆冰川在岗日嘎布东面形成，绵延12公里，经2000余米落差，截至在海拔4000米左右的冰川脚下堰塞湖中。冰川的末端表面同样覆盖着黑灰色的冰碛石，断裂处露出蓝幽幽的冰层，最具看点的是冰川表面上“中碛”画出的颠倒的“3”字，层次分明，为冰川添上难得一见的瑰丽。冰湖中飘着从冰川上断裂的“冰山”，近距离观看，有种到达南极感觉。观雅隆冰川最佳地点，一个是被松赞来古山居所占据的冰湖岸，这里能看到的冰川最广；另一处是湖畔小山白塔下的冰川观景台，最接近冰川。雅隆冰川除了在冰湖封冻期外，难以上到冰川层面。来古六大冰川中能四季亲手摸到的冰川据说是东嘎冰川，但到达至少需要多七八个时间，没有体力和向导也不容易抵达。冰川观景台可以眺望包围来古村的所有雪山，但哪座是当歌岭、夏娜峰？哪座叫布汪拉、达玉章堆？旧雨就傻傻分不清了，任凭无限放大百度、高德，还有奥维地图，也没有片字标注，唯一可能弄清的方式就是找村中能说普通话的藏民一一指给你。旧雨到过的冰川也有十数条，比较海螺沟冰川、明永冰川、卡若拉冰川、米堆等冰川，来古冰川在他眼里更原始壮丽。

原打算在在来古村多停留一晚，等第二天再深入村子周边一些地方看看，但捉摸不定的天气让旧雨还是决定离开。看过一些攻略，来古村的最佳拍摄季节在四月，看来想欣赏藏东美景，还得找机会春季再来西藏，届时不但可以观赏到来古的最佳，连同墨脱雨林、鲁朗田园、林芝波密的桃花也能“一网打尽”。离开来古村已是下午16：20左右，天确实也已晴开，然乌上中湖的景色与来时有了一些变化，最大的不同就是天的颜色。虽然多吉珍珠神山几乎已无云雾的遮掩，比昨天经过时更清晰，但脚下的湖水却显得更为浑浊，这不是旧雨想象中的样子，西藏最美湖泊之一的然乌湖在他的印象中也应该是蓝色，或许还是来的时间不对。

过然乌镇，穿过318天险之一的然乌沟，沟内搭建了防落石的长廊，道路比较狭窄。过沟后的景色恢复了西藏印象中特有的荒凉，植被稀少的山峦，比较阿里虽少了些壮阔，但在夕阳之下依旧引人入胜。傍晚18:40，旧雨抵达西藏东部的小城隶属昌都市的八宿县，当晚歇宿在县城一家商务酒店。

本篇游记记录到此，谢网友欣赏！下篇记录旧雨从八宿经怒江72拐抵达昌都，然后沿澜沧江、紫曲经类乌齐，抵达青、藏交界的甲桑乡游历过程。敬请持续关注！